第(2/3)页 其实不能说岭南王做的多完美,他能感知到萧烛伺候人的技巧生疏笨拙,但胜在很有自知之明,自觉用谦卑的学习态度,力道放轻、小心摸索,总能找到让他适应的程度。 不算多好,但不令他讨厌。 谢清碎这具身体虚弱,穿过来后的这几年又一直沉浸在朝堂斗争中,精力有限,连自己解决都几乎没有,更别提被别人碰触,他几乎没有闲暇想这些事。 于是直到昨日才直到,被陌生的肢体挨上,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像是神经被装上放大装置,一点细小的火星都可以引起燎原大火。 谢清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沉闷太久了,一朝跨过那根线,竟然有些食髓知味。 人想要时刻保持上进自持很难,但一旦开始堕落真是一个十分迅速的过程。 谢清碎最近学会了懒散敷衍工作、学会了成日嗜睡嗜酒,再添一件坏习惯好像也不是多么令人诧异的事。 他脑中有些游移地想,要是萧烛不想着最后那一步就好了,或者砍掉一半也可不是不能试试。 但他已经清晰认知到男人的侵略性,实际上也无法砍掉一半。 要是萧烛是个身份普通的人也是个法子,这样谢清碎就可以自上而下地命令拿捏他,不用烦扰这些。 只是这些都是假如,事实就是这些都不可能发生。 总之,岭南王不是可以随意被他当做看门狗指使的人。 谢清碎知道这次没有他的阻拦,萧盛有很大概率不是岭南王的对手,或许皇位很快就会易主。 这样一个全身都流淌着权利的血液的野心家,不可能轻易任人摆布,谢清碎也没有驯服一头野兽的兴趣和精力。 于是这个新生的坏习惯大概率要无疾而终。 谢清碎不想随便找人代替,正如他和系统说过的,如果他不够挑剔,不至于一直独身。 想要再找一个容貌、身材、谈吐,乃至手的形状都让他有不排斥触碰想法的人,不如赌一下他一闭上眼就回去现代的概率来的更实际。 谢清碎有点遗憾,但也不算多么耿耿于怀。 他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已经很习惯不太让自己沉浸在这里,或许有那种会为路上风景动容的旅居者,但谢清碎不是其中之一。 系统很有精力地和他聊天,规划糊弄主系统的计划,数了数他还要多少个节点要完成。 系统乐观地说:“宿主,我觉得只要几个月,我们就能集齐任务素材了!” 谢清碎垂眸静静听着,不打碎系统的幻想。 他清楚系统这么想要完成任务并不只是单纯为了绩效,即使他对完成任务没有执念,也不会在这时候拆台泼冷水。 他还算擅长应对带着诡谲的人心,却总对无法很得宜地直面带着真心的关怀。 反正,等到岭南王不再出现,系统自己就会放弃。 和系统聊完天,还是睡不着。 谢清碎干脆起身支开窗,看窗外的星子。 和天幕昏沉的昨夜不同,今日白天阳光很好,到了晚上夜空也尤其晴朗,星子闪烁,半圆形状的上旬月坠在星河中间,不孤寂也不圆满,是个平淡的一半,寂静无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