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行用过午膳就马不停蹄地调动暗卫去处理办宫宴流言的事。 这件事不难办, 皇帝在宫宴上的行径有目共睹,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皇宫的势力即使努力散播相反的论调, 但堵不住悠悠众口。 谢清碎最近在文臣中有美名, 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 今年殿试的新科状元卢传秀更是私下坦然承认他与谢清碎相差甚远,这样谦逊的表现,倒是让他原本有些尴尬的状元名声少了些议论,歪打正着地。 于是事情变得更简单, 借势宣扬一番即可。 张行晚上回禀的时候道:“说来也奇怪, 属下察觉到有另一股势力也在处理此事,或许是谢侍郎的人。前段时间盛京中谢侍郎风评转变迅速,必定有人为的痕迹,这位谢大人还不知有多少底牌。” 萧烛直觉不是谢清碎找人做的, 但只是毫无缘由的直觉,无论从何种角度推断,仍是谋士说的推测更接近合理逻辑。 他没纠结这点细节,只淡淡道:“嗯。” 他想起差人准备的那些东西, 转而吩咐道:“入夜我出门办点事,府中照常警戒。” 张行纳闷, 想起昨晚主子种种异状, 心生疑窦。 半夜出门一趟就够突兀奇怪了,怎么今天还要去? 而且看这架势, 怎么有以后要长期继续的意思? 他们王爷是和什么人晚上约架约上瘾了吗? 但他只是一个小小谋士, 给王爷提建议可以,无权干涉萧烛已经做好的决定。 张行不敢多嘴地道:“属下明白。” 只是心中隐约不安,像是有什么失控的东西,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无声息生长壮大。 - 夜已深了,谢清碎有些失眠。 他今天起得晚,白日午睡时间也有点过头,整个白天的日程数下来就是睡觉吃饭睡觉,懒得令人发指,到了夜晚正经的入眠时间,反倒辗转反侧半晌,毫无睡意。 谢清碎想喝点酒助眠,但婢女哀婉地劝说他最近喝酒有些频繁,快要超过医师定下的安全线,说着说着,渐渐泪光盈盈,抽泣起来。 “……” 谢清碎应付不了这个,就没再提了,加上他最近喝的是有点多,无可辩驳。 只好无聊地躺在床上看着床帐发呆。 人一睡不着,就容易想起些乱七八糟、毫无逻辑牵连的事。 譬如说被扯坏的那件外衫,譬如说昨晚的乌龙。 夜晚会放大很多思绪,包括白天不会细思的感知。 谢清碎需要承认,虽然昨天最后被萧烛得逞的两下有些突兀难受,令他受惊恼怒,但在此之前的一切体验都称得上良好。 不然他不会最后明明已经生出警惕,要将人赶走,还是一时不察被半哄半骗着弄了片刻。 完全就是沉浸在余韵中没有来得及回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