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金丝雀为何这样?-《虐文主角变成咸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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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有点艰难地说:“我是想说,如果你方便的话,去见见你母亲吧。”

    接到那些被有意放到谢疑母亲面前的资料后,他自己又不死心地去详细调查了一次。

    结果大差不差,无数条证据指向谢疑确实在做不光彩的事。

    谢疑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个孩子虽然冷漠、凶狠、阴鸷,但他始终觉得谢疑不会完全地像他那个父亲一样,他抚养过谢疑许多年,即使是放养,也总比其他人更了解谢疑一些。

    他想,应该给谢疑一个机会,至少有一个可以辩驳的机会。

    他看向谢疑,终于说出了来之前就想要说的话:“假如有什么误会,亲口和她说清楚,很抱歉,这些年,我做的一直都不合格。”

    谢疑的视线从路边的雪坡上移回来,刚刚那个雪坡就是苏知在回程的路途中闹着要去看的某一个,并没什么特别的,但喝醉的人好奇心不讲道理。

    他顿了顿,眸色平静:“不用了,和我见面不利于她的病情。”

    继父拦了他很久,不让他见母亲,其实原因一直都非常简单,他的存在本身,对母亲就是一种刺激。

    他的继父正是因为爱他的母亲,才那么心硬地阻拦了一个孩子十几年不能去见母亲,对他撒了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谎言。

    谢疑有时候回想起来,会觉得爱真是一种美丽又残忍的东西。

    因为爱一个人,可以同时做出世俗定义中的恶事。

    如今,这个男人主动妥协提出让他们相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也只是出乎意料,他确实已经不再需要了。

    谢疑甚至有些漠然地想,假如他站在继父那个位置,恐怕会比他做的更绝情。

    他的继父好歹还把他放在身边养了十几年,还给他提供了创业的第一笔支持,不慎让他有机会成长成了可以压迫继父的程度。

    他的继父还是太心软。

    换做他的话,可能压根就不会让那种小孩有反过来压制他、伤害到爱人的机会。

    他骨子里就是一个这么冷血残忍的人。

    为了爱人,可以牺牲自我或其他的一切。

    他的爱意,比他的继父还要残忍。

    所以,他又有什么立场指责对方呢?

    他最后看了眼这个已经明显开始老去的男人,客气地说:“太冷了,回去吧。”

    一阵寒风刮过,吹落路旁树枝上堆着的雪粒,断断续续地扑到人身上。

    落到同样冰冷的外套上,又簌簌滚下来。

    —

    谢疑不过半个小时就回到酒店。

    总助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吓了一跳,有些无措。

    谢疑的神色不算难看,眉眼间的冷漠其实和平时差不多,但他莫名觉得谢疑身上有一股冷气,像是从雪地中回来时,不慎把冰雪的寒气也一并沾染上了。

    落着冰碴子一样,有点让人发憷。

    谢疑问:“他怎么样?有发生什么吗?”

    总助:“我在卧室门边看了一眼,一直在床上没动,叫了一声也没应,应该是睡着了,就没有叫醒他喝汤。”

    总共就离开了半小时,能出什么变故?

    苏知只是喝醉了,又不是生了什么重病,本来就没什么事。

    总助多少觉得谢疑有点小题大做。

    不过他们老板对苏知就是这个画风,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他身为没有选择的打工人,只好苦哈哈地配合。

    “嗯,”谢疑颔首,说:“辛苦,你回去吧,这段时间让你做了很多额外的工作,这季度奖金翻倍。”

    不用谢疑赶总助也已经准备脚底抹油,正主回来了,他没有这么没眼色地继续待下去。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他压住眉梢的喜悦:“应该的,谢谢老板,我先回去了。”

    他辛辛苦苦体贴老板的感情生活,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只要加钱,什么都好说。

    他还可以为老板的爱情再站三十年岗!

    ……

    谢疑脱了外套,在客厅站了会儿,驱散了在外面沾染上的寒气,走进卧室。

    看到床上鼓起来一个小包。

    苏知不知道怎么睡的,整个人都埋到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顶。

    谢疑走近些,看到地上落着的有睡衣,他离开前刚给苏知换上的,已经被像垃圾般丢在地上。

    这是自己脱了?

    虽然屋内铺满地暖,但喝醉了酒裸睡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放心的事,酒精作用身体会发热,一冷一热间很容易生病。

    谢疑皱眉,把散落的衣物从地上捞起来,伸手去拉被子,准备把睡衣给苏知重新穿上。

    苏知好像是从里面紧紧揪着被子,也不知道睡着了哪来这么大劲。

    谢疑费了点力气才扯开。

    终于把被子掀开后,他看到苏知蜷缩着侧躺在里面。

    身上并非像他以为的那样脱光了,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捡起来他走之前脱下的衬衣,又套到身上,穿的七扭八歪的,估计扣子就没一个扣对了,露出截柔韧的腰肢。

    被他扰醒,眼底迷蒙地眨了眨,像个被人从巢穴中挖出来的小动物,下意识攥住衬衣的领口,护食一样警惕地看向他。

    气哼哼地问:“……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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