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沉鸢扯了扯自己被握住的小手,没扯动,卸力时瞥向他语气莫名:“我兄长是在,但彼时的情况较为特殊,他没反应过来不是也正常?” 裴昭雪将木棍上剩余的药膏刮上她伤口进行涂抹,感觉差不多了,才放下木棍去拿一旁干净的绑带。 寻常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下人婢女来做,沉鸢没懂他今日一定要亲自给她上药的原因。 她盯着他那张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几乎都是女娲毕设的脸,看见他不染却红的唇瓣翕动:“还袒护他,若我跟过去,你定然不会带伤回来。” 若他早知晓她亲自去会经历这些,那他说什么都得跟过去。 沉鸢听笑了,在他动手用绑带替她包扎时问他:“你这么能的话怎么之前还把我一个人留在裴府受那么多委屈?以你的实力想要护住我其实不难吧?” 这个道理前世她就明白,只是那时恋爱脑的她不愿意相信裴昭雪并未将她放在心上,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说他是太忙了才会照顾不到她。 裴昭雪被她说的包扎动作一顿,不解抬眸,漂亮又冷清的眸子中布上了浓浓疑惑。 “可我在京办事期间从未收过你的飞鸽传书,我不知你需要我,又如何能帮你?” 沉鸢愣了愣,听着青年如玉嗓音,没想过会有这种原因。 诧异之余,虽能理解,却还是觉得可笑。 理解是因为她深入了解过裴昭雪,他并非在裴府出生,生母只是一介花楼清倌,会有了裴昭雪完全是被彼时醉酒的裴父强迫。 清倌彼时已经有了心上人,却因此无法与其长相守,被裴父强行带回后院。 后寻机会逃出后,孩子月份太大,再打掉不大现实,只能在躲避的山村将他生了下来。 但一个因为强迫才出现的孩子必定不会得到母亲喜爱,裴昭雪幼时乃至少时几乎都在严苛的教育和责罚下长大,又由于母亲曾在花楼从事工作,父不详,周围邻居和小孩也不喜他。 致使他养成了一个对情感感知十分淡薄,甚至是冷心冷清的性子。 这种性情的他,会说出这种疑惑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明明他曾说过会为她努力做出改变,可她看见的却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漠模样,这才是她为何觉得又很可笑。 “鸢儿,你在笑什么?”裴昭雪不懂,想当然以为她会再提当时方雪琳生辰宴落湖二选一的事情,想了想后说了声抱歉。 “我其实一早便猜到她会如此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