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二合一)“全ALL。……-《被组团攻略的灭世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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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七流

    赢舟选择全all。那么留给荷官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是跟着全all,继续游戏;第二是弃权,放弃游戏,这样他会付出80个筹码作为代价。

    但直到其中一方筹码归0,这轮游戏才算结束。所以这个死亡游戏会继续。

    要么荷官一直弃权,弃到筹码归0;要么就和赢舟来这么一场真正的生死赌局。

    输的一方,会被刻下一道灵魂印记。

    而且,获胜者可以决定下一轮游戏玩什么。主动权又会在赢舟手里。

    契约里,并没有规定游戏不能重复。

    那么赢舟可以一直玩下去。

    荷官当然可以一直弃权。但这样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赢舟是在逼他赌命。

    荷官沉默许久,道:“你就这么确定,死的人一定是我?”

    赢舟回答:“我不确定,死的人也可能是我。但赌博的本质不就是听天由命吗?”

    他微微侧过头,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要不然,你想玩什么呢?是玩丢骰子比大小吗?可骰子里有磁铁,你的手掌里有磁铁。或者这些骰子本来也就是所谓的人具变的?它们自己会动吧?”

    六面骰子上,代表着数字“1”的眼睛忍不住眨了一下。

    荷官仅剩的一只手缓缓握紧了拳,死死捏住了手里的骰子。

    骰子发出了人一样痛苦的叫声。

    “或者说,你想利用桌子下这个早就开好的洞?”

    赢舟弯下腰。桌底很暗,下面是镂空的。看起来没办法藏任何东西,

    但赢舟从这底下,拖出来一张人具。

    对,量词就是“张”。

    它贴在赌桌底下,像是一张薄薄的毯子。身体被压成了扁扁的一片,然而却保留着灵活的五指。

    这样的东西居然还活着。

    它们还都是荷官的的伥鬼。

    这张人具的表情充满意外和惊慌,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荷官。

    赢舟的手指戳在了它橡胶一样柔软的胳膊上:“我会听骰,刚学的。但我说大,它就会换成小;我说小,它就在底下换成大。你是想跟我玩这个吗?”

    荷官的表情变得愈发阴沉:“你对赌场很熟练,真看不出来竟然是不喜欢赌博的人。”

    赢舟姑且把这句话当作了夸奖:“可能因为我有很多个好老师吧。”

    元问心在短时间里,花重金搜罗了一大批人。这批人未必最会赌博,运气最好,但一定最会出千。

    有原始的出千方式,也有科技与狠活。但所有人都再三嘱咐,不要用“机器”。

    什么老虎机,钓鱼机,推币机,通通不要用。

    连娃娃机都是可以调概率的。荷官心一狠,把概率调成“0%”,赢舟也找不到地方说理。

    而人,虽然有时候比机器更精巧好用,但起码他是会出错的。

    “又或者玩扑克。袖子里藏扑克牌是最低级的做法,你肯定不会做的。但你手里。不,这里赌场里,所有的扑克牌,都有特别的标记吧?”赢舟的目光落在了他手边的扑克牌上,“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标记的方法是什么。”

    这让荷官想起了很不美好的回忆。

    他像是被激怒了,眼白里血丝密布。

    赢舟收回目光:“我来的时候,前台跟我说,他们这里不欢迎出千的客人。但可没跟我说过,会怎么惩治出千的主人。”

    “如果不敢赌,你可以直接认输。”赢舟的语气带着微微的嘲弄,“但我下一轮还是会选死亡左轮。直到你彻底输给我,或者枪里这枚子弹打出去为止。”

    荷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撑住了赌桌:“行,我和你赌。但有个条件,我要检查这把手/枪。”

    赢舟挑起眉:“检查?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临时动什么手脚?你就是因为出千被其他人丢海里喂鱼的吧。”

    荷官冷笑:“那我怎么知道你又没对枪动手?”

    赢舟思考片刻,指向了角落里站着的前台,问:“让他来看?”

    前台猝不及防被指,脸上有一瞬间的意外,但他的神色很快恢复了平静。

    荷官道:“可以。”

    头上长角的人马来到赌桌边。

    他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枪,检查了弹膛、弹匣、枪支。又把弹匣装回去,随手旋转了许多圈。

    这样一套操作下来,其他人不会知道,子弹会在哪个弹道。

    人马垂下眼眸,把左轮.手.枪重新放回桌上:“枪没问题。”

    赢舟看向荷官,问:“你先还是我先?”

    筹码已经没有意义。

    这次,他们的赌注是自己的命。

    荷官不是没和人赌过命。但只有这一次,是真正的听天由命。

    而荷官显然是怕死的。

    他的表情依然镇定,只是碧蓝眼眸里的血丝愈发明显。

    荷官甚至在此时产生了一些悔意。他不该来a市的。他本来在大洋彼岸,那里离赢舟很远。

    都是因为他在梦中被那只黑色的乌鸦蛊惑了。

    赢舟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荷官的回答。

    于是,他开口:“既然如此,那就我……”

    荷官猛得惊醒,一把抢走了枪:“我先!”

    “呵呵,我想明白了。”荷官脸上挤出夸张的笑容,“哪有坐庄不出千的。我猜猜,是枪里有什么机关吧?上膛后,弹匣回到原始的位置?这样就能控制子弹位置了,你骗不了我的。”

    赢舟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波动。他很清楚,身经百战的荷官不仅赌术精湛,更是心理学大师,任何一点异样的神色都会引起对方的察觉。

    而他又还没有学会通过微表情去误导别人。

    因此,赢舟干脆收敛了所有情绪,像是一台面瘫机器人。

    赢舟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管你怎么恶意揣测其他人,但在这种臆测里,你描述的都只是你自己罢了。”

    人是一种非常主观的动物,会根据自己的感受来想象他人。殊不知只是在其中暴露了自己。

    比如一些雄性智人就信誓旦旦地断定,同龄的年轻女孩一定会因为第二性征发育不明显而自卑。

    荷官握住了枪。

    他发现自己的掌心居然全是汗。

    背后的断肢火辣辣的疼。荷官死死盯住赢舟的脸,试图从中看见什么情绪。

    譬如懊恼,惊慌,后悔。

    但没有。自始至终,赢舟都格外平静。

    就像是他上辈子见过的太岁一样。

    该死的平静!

    可太岁是大名鼎鼎的s级祸害,是开花就能让人死去的怪物;而赢舟,一个孱弱的人类,他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平静?!

    怎么会有人不怕死?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我懂了……我懂了!”荷官咬牙,神色癫狂,“你故意说自己先来,实际上猜到了我会抢先。这其实也是你计划的一环,但我早已看穿。”

    怎么说呢,荷官的想象力挺丰富的。还有些自以为是。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赢舟不是很想回答:“到底谁先?”

    荷官的仅剩的一只手握紧又放下枪:“你先。”

    人马把枪放在垫着丝绒的托盘上,递给了赢舟:“请。”

    赢舟盯着红色丝绒上的手/枪,沉默了许久,最后深吸了一口气。

    他举起枪,极其迅速地朝着自己扣动扳机。

    “喀嚓”,空枪。

    枪来到了荷官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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