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耶梦加得心一凛,忙道:“家兄身有残疾,怕见生人,皇兄好意妹心领了。” 那诺顿又道:“贤妹何出此言,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大家皆是手足至亲,哪有什么生人?若我那芬贤弟行动不便,愚兄尽可出诊,又有何干系?” 耶梦加得道:“兄长如此言语,真是羞煞我也。不如兄长在此等候,我即去将家兄请来?” 那诺顿笑道:“不忙,贤妹一人独行,愚兄放心不下。待本王击退宵小,再随妹前去,你我兄妹同行,也好多叙亲情。” 耶梦加得听他此言,怔了怔,问道:“何方宵小,敢来青铜城撒野?” 那诺顿恨恨道:“正是那秘党卡塞尔鼠辈,千百年来,与我朝为仇作对,实在可恶!” 耶梦加得心中一动,即问:“他等何时来?” 那诺顿道:“快则一日,慢则三天,贼子必至。” 正说处,忽见那参孙开口道:“殿下,城外有人。” 那诺顿点头道:“我也有感。你即去探听清楚,速来回报。” 参孙领命而去,片刻即返,禀报道:“殿下,奥丁遣使臣来访。” 众龙闻听,面色各异。 那康斯坦丁道:“兄长,这奥丁素来与我兄弟不睦,怎今日……” 诺顿一摆手,说道:“此间情由,容待后讲。有请!” 好龙王,一拍掌,只听得金铁震鸣,脚下城池微颤,大殿陡放光华,白玉柱盘龙长啸,紫金梁飞凤抖翅。 这殿外,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皆站定青铜士兵。 此堂中,左右铜人目透银光,依次排开,手中长戈交叉,架作刀门。 耶梦加得只觉肃杀之气骤起,不由暗暗心惊。 只听脚步声响,那参孙引一人而来。你看他: 金甲铁面独目灿,腰悬吴钩三尺剑。 奥丁使臣有胆色,昂首挺胸登堂殿。 只见他将长剑解下,交于参孙,也不跪拜,只朝上唱个喏道:“下官参见诺顿、康斯坦丁殿下。” 诺顿道:“大人远来辛苦,赐座。” 那使臣谢过,落座殿右,与耶梦加得相对。他一怔,朝上问道:“殿下,这位是……” 诺顿笑道:“此乃本王之妹,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是也。” 那使臣上下打量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失敬失敬。” 耶梦加得见他并不行礼,心有不悦,问道:“不知这位使者大人可有名姓?” 那使臣道:“下官自追随吾王,名字早已忘怀,姓氏倒还记得。下官……姓楚。” 耶梦加得听此言,面色陡变,脱口道:“你……”未出口,顿觉不妥,复又咽下。 那使臣一怔,问道:“公主殿下识得下官?” 耶梦加得眼眸闪动,摇头道:“我不识大人,只有一旧友,也姓楚,怕是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那使臣独目闪烁,忽笑道:“哦?看来殿下与那人交情匪浅。不然何至这般反应?” 耶梦加得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缄口不言。 此时,只听那诺顿痰嗽一声,问道:“楚大人,不知此来,意欲何为?” 那使臣道:“吾王遣下官来,自是为前番约定。” 诺顿点头道:“本王既已答允,断不食言。只前番那‘瓦尔基里’并未言明,不知你家王欲炼何物?” 那使臣道:“殿下,此事乃两国机要,是否……”说着,瞥向耶梦加得。 诺顿当即道:“贤妹,可吃得了?” 耶梦加得心思细腻,自然明白,虽十分好奇,却也知“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即道:“妹酒足饭饱,已有几分醉意,便失陪了。” 诺顿点头道:“来啊,送公主殿下回寝宫歇息,切不可怠慢。” 那龙怪领命,引耶梦加得径归后殿寝宫而去。 这殿上如何交谈暂且不提。 话说路明非虽佯装负伤,却仍被遣往青铜城,正合其意,即随众人飞奔东土。未及午时,便至夔门江上,只见阴风怒号,雨落瓢泼。这风雨: 浪涌接天阙,潮翻灌墨云。 大雨滂沱落,夔门整江吞。 雷霆乍惊起,不知晨与昏。 该是妖风过,蛟龙动乾坤。 路明非立于铁鸟之上,即见船舶泛江于十丈之外。 忽听恺撒道:“风雨太大,无法降落,需要我们索降,大家都过来。路明非?” 却见路明非恍若未闻,忽纵身一跃,疾若飞鸟,灵似大玃,已飘身落于船上,声息皆无。 众人俱惊。恺撒蹙眉道:“他怎么跳下去了?” 陈墨瞳挂了绳,说道:“他可能很开心吧?” 恺撒不解道:“开心?” 陈墨瞳耸肩道:“他应该很喜欢……雨天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