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鸣泽小贼不当人,假作婴胎藏女身。 蛟魔杏林有妙手,明非施法自回春。 昂热心中隐机谋,下令众人齐上阵。 此番该去青铜城,了却新仇并旧恨。 话表路明非失了金带,康斯坦丁也被诺顿救走,当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中不由恼怒,回过身来,却见那二女未走,怔了怔道:“你二人不趁机溜之乎,何故坐以待毙?真当我心慈手软么?” 那零却道:“我还要上学。” 酒德麻衣耸肩道:“守夜人开启了‘戒律’,他的血统太强,把我压制得死死的。老板的赐血时间有限,我在‘戒律’下无法使用言灵。跑不掉喽。” 路明非闻听,法眼一观,果见一阵法将学院笼了,与初入那晚一般无二。即心道:“此阵榔糠,只有震慑宵小之威,我方才交兵,全神贯注,倒疏忽了。” 又看向二女,突法眼一缩,心道:“她两个身内有这般门道?那路鸣泽诚不为人!” 正想处,忽听脚步声响,大队人马正自奔来。 路明非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示意噤声,拔一根头发,变作分身,教他留下应对。那分身无奈叹道:“不求别,只轻些。” 路明非笑道:“不打,只烧也。”说着,一口火喷出,将分身灼个冒烟。 那分身就势卧倒,装作昏迷。看的酒德麻衣目瞪口呆,零双眉紧蹙。 路明非见事已妥当,施法吹起阵风,将二女摄了,径奔山顶而去。你看那: 飞沙走石没人间,平地骤起灰尘烟。 吹落星斗无处寻,鬼哭狼嚎要变天。 那赶来众人只见一阵狂风吹过,霎时迷眼,忙捂住口鼻,待风过处,只见路明非血淋淋的,卧倒在地。 为首之人正是楚子航,忙下令抢救。众人齐上,将那明非架去医院不提。 且说路明非本身携二女上山,片刻及至。 他二人惊魂未定,却见路明非使了个“招来”法,唤声“酒来”,双手间凭空多出一瓶红酒、三个酒杯。正来自诺顿馆中宴会。 路明非将杯斟满,递于二人道:“且慢谈,压压惊。” 那二女各自接过,却持杯不饮。 路明非笑了笑,一仰头,将酒吃尽,滴水未余。 她二人对视一眼,也自饮了。 路明非道:“二位姑娘爽利,正合胃口。不知可有心思?” 那零默然不语。酒德麻衣却道:“什么心思?” 路明非笑道:“本王求贤若渴,欲效那古之周公,礼贤下士。不知二位可有心归降?” 那二人一怔。酒德麻衣道:“你不是收降了耶梦加得?那可是大地与山之王,还需要我们?” 路明非叹道:“常言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本王虽是伯乐,却也看走了眼。那耶梦加得大愚若智,拙笨了些,不如二位姑娘灵巧。那路鸣泽乱臣贼子,且残缺之身,如何成就伟业?二位有此才情,何不另谋出路?” 那二人闻听此言,皆将脸沉下。酒德麻衣道:“不必了。我们早已与他签了契约,不会改投伱处的。” 路明非却笑道:“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将报明主,俊鸟登高枝。从一而终,固然难得。能屈能伸,方得长久。若有契约,解了便是。” 那酒德麻衣冷笑两声,却不言语。 却听那零忽道:“你可以解开我们的契约么?” 路明非笑道:“这有何难?伸手。” 那零将手抬起,路明非搭了脉,忽眉头紧蹙,即道:“姑娘有喜了。” 此言一出,零当即变色,双眸圆睁,惊得后退两步。低头看,只见小腹隆起,圆鼓鼓,似有婴胎踢打。 那酒德麻衣妈呀一声,惊得跃起,却觉小腹一痛,往下看,吹气般涨了,与那零一般无二。 这两人登时跌了跤,只觉双股发软,周身无力,慌得冷汗直流。 那零未经人事,还是黄花闺女,此番变故惊得她浑身栗抖,面露悚惧,多年养气功夫付之东流。 只听那路明非哈哈笑道:“二位,双喜临门呐!” 酒德麻衣怒道:“那酒里有东西?” 路明非摇头道:“非也,你二人怀胎日久,不自知罢了!酒乃引子也。” 酒德麻衣自不相信,骂道:“你……混蛋!你弄得什么妖法儿?” 路明非摇摇头,叹道:“本王医者仁心,不与你计较。且待片刻,便知好赖。” 说罢,他四下一盼,寻见前番扎草龙余下软草,席地而坐,三两下,编成一草篓。 正此时,那零忽跪地作呕,哇一声,吐出一物,那是个如笼饼大小的肉球,蜷一条长尾,其上一眼,绽出金光。 那肉球儿一见风,抖了抖,金眼滚动,又寻见了零,尾一摆,纵了上去,竟欲窜入口中。 所幸路明非伸手一招,将那肉球儿收在篓中。 零惊魂未定,却觉心清气爽,比之寻常更轻快百倍。她怔了怔,忽面色又变,脱口道:“这是卵?” 路明非点头道:“此法唤作‘鬼胎’法,与‘尸解’法一般,皆是起死回生的法门,是那贼子所余后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