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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性格本来是有些直爽的，但是最近一个月看姜怀雪话本各种虐，面上都是愁苦之色。

    她现在还沉浸在“两代圣女的下场都不好”的悲伤之中，没想到第一剑客和第一美人就又要来虐她了。

    姜怀雪见周若烟还在叹气，就递了一个橘子给她。

    “叹气做什么呢，不过是一话本罢了，吃个橘子吧周小姐”。

    周若烟笑了一下，轻声道谢。

    “谢谢……我都不敢看明日的话本了。”

    姜怀雪又递了一颗山楂，“明天有惊喜哦。”

    周若烟却是不信，姜怀雪总是骗他们玩，明天的惊喜可能就是他们这些书迷猜的那样。

    第一剑客和第一美人没什么好下场。

    第二日，又是姜怀雪发新卷的日子，也是她去吃席的日子，还有就是和顾宴清见面的日子！

    姜怀雪今日穿的是女装，一件红色的衣裙。

    冬天嘛，红色看着暖和，穿得红就不冷了。

    姜怀雪其实是打算自己坐马车去的，但是一出门发现秦王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而阿羊在一旁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那个，你今天休息吧，”姜怀雪转头吩咐阿羊。

    阿羊垂头丧气地走了，今天的饭碗又被抢了呢。

    姜怀雪踩着台阶上马车，一掀开帘子就见顾宴清正抬眼看她。

    两人的目光恰好就在空中触碰了。

    她掀开帘子，一身红衣若火，风雪便擦着她的衣摆飘了进来。

    姜怀雪一时有些不敢进去，就在门口僵住。

    顾宴清拿起放在暗格里的汤婆子，伸手递出。

    “外面冷，快进来，这个拿着”。

    “啊，好，”姜怀雪立马进了马车，却也不像是之前那样只在，只觉拘束，像是刚刚上小学一年级学习坐姿那样，挺直脊背坐在角落。

    她抱着汤婆子，看着马车壁。

    “事情是这样的，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女子，那我以后在你面前也不会再穿男装，但是唯有一点就是——”姜怀雪的手暖好了，她把汤婆子放在腿上，“我要避免书迷大街上催更我，所以我的男性身份还是值得保存的，你也不想我们以后一起出去玩，我被书迷拦下来吧？”

    “我不在意了，这几天我已经想清楚了，”顾宴清看着姜怀雪的侧脸，又转头去看马车的帘子，“我一直认识的人是你，你的性别变了又不是人变了，之前我惊讶又伤心，不过是突然得知真相，没反应过来。”

    “哎呀，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姜怀雪伸手拦顾宴清的肩膀，却被躲过，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

    哦，她现在是女孩子，不能和男孩子随意勾肩搭背。

    啊，好像说了性别之后，是有某些东西变了的。

    顾宴清道，“男女有别，注意些。”

    “……好的好的，”姜怀雪点头，“那我们现在一起去吃席，和我一起坐小孩那桌？”

    顾宴清点头。

    他觉得，他得把他很早之前就知道姜怀雪是女子但是一直没说的事情告诉姜怀雪。

    但是这件事情什么时候告诉呢？就等再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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