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男人的掌心烙在他颈后,混着刚抹上的药膏,灼热发烫。 谢清碎又看到那只骨节修长宽大很符合他的审美的手,不过这次自觉地没有再去解开腰扣。 ——惊险地和无痛昏迷包擦肩而过。 见萧烛拿了布巾擦手,谢清碎略嫌弃地往床里侧躲了躲,同时暗自心惊岭南王的学习能力。 要不是亲身体会过昨天这人确实技巧生疏,他恐怕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熟练工。 身上有点脏污,但谢清碎全身几乎都抹了药膏,自然不能去洗澡,否则就白忙活了。 况且房间中藏着个不能见人的岭南王,也不适合叫人来。 萧烛翻出窗户出去片刻,不知从哪搞到了热水,用毛巾帮他将不舒服的地方擦了几遍,脸颊和手心也擦了擦,重新为他穿上柔软的中衣。 谢清碎不习惯让下人伺候,只是因为来自现代的观念,让他无法接受陌生人碰自己的身体,并不代表他不喜欢享受。 他现在已经够懒了,甚至有点沉溺于享乐主义。 萧烛已经碰过他好几次,没有了壁垒,谢清碎很快接受。 被料理完毕,他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被褥中,眉眼间有水汽和餍足后的懒倦。 萧烛忽然想起一件旧事。 他在岭南时见母后养过一只西域进贡的狸猫,和当地大多生长着虎斑斑斓纹路的狸猫不同,那只狸猫是罕见的通体雪白之色,只一条尾巴是黑色,雪白的长毛,眼睛圆润湛蓝,鼻头小巧,长得极为貌美。 那只狸猫大概也美而自知,看人天然带着冷漠倨傲。 连看他这个小世子都居高临下的,不屑一顾。 刚来时也很不驯服,数次抓伤母后的手。 萧烛一度很不理解母后为什么要养这样的生物,不停让自己受伤有什么乐趣? 母后只是说:“狸猫不是会向人低头的生物,想要被允许靠近,要付出耐心和伤痕。” 萧烛那时候不明白,直到现在也不明白。 但他看着被他伺候过一通又擦的干干净净的谢侍郎,莫名想起那只雪白高傲拖着一条黑色蓬松尾巴的狸猫。 见到的第一眼,还不知道狸猫性情的时候,他确实觉得美貌。 谢清碎已经从余韵中醒过来了,他看了萧烛一会儿,像是想通了什么,将他拉近一些,凑近他耳边道:“王爷的赔罪我收下了……我知道王爷要的是什么。王爷与陛下的事,我不会插手。” 淡淡烛火下,他眼睛中还带着潮气,如同澄澈的琉璃珠,像是能看穿一切。 带着些许掩藏在通透之下,一抹狡黠的疏冷。 明明被说中了来之前如此告诉自己的打算,但萧烛却在这一瞬间尝到了心悸的味道。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