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清风一吹,衣衫烟云般浮动,像一副水墨散开,融入烟波河流中。 腰封将他的腰身束得细窄,随便一个成年男子一臂便可轻易揽住。 婢女在船舱中催促,“大人,外头冷,您待太久了,快遮上帘子吧。” 谢清碎回神,应了一声:“嗯”。 他正想放下帘布,隐约察觉一股视线。 抬头望去,只看见对面船上窗帘微微晃动,像是有人仓皇逃开。 …… 祝林见蒋安“咚”的一声地从窗边滚了下来。 脑袋砸在窗棂旁,跟不知道疼一样,连揉一下都不知道揉。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砸傻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一处,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那念叨什么。 大抵是忘了呼吸,脸都憋红了。 祝林皱眉喝了杯茶,过了会儿,看见他扭扭捏地凑过来,眼睛躲闪心虚又亮晶晶的:“祝兄,谢侍郎喜欢什么酒啊?我去我爹的藏酒的地方偷几坛子,过几日带到诗会上。” 户部侍郎平生没多少爱好,唯独是个酒痴,在府中藏了许多陈酿,无一不是珍品。 偏偏这个小儿子天生顽劣、 尤其喜欢跟他作对,总是偷他的酒喝,户部侍郎为此气得攥掉了自己精心保养的几缕美髯,痛上加痛。 祝林:“……” 户部侍郎真是家门不幸。 …… 谢清碎没在外面待太久,玩的太过他会累,一累就容易生病,他这具身体还是不生病为好。 下午去的,天黑前就回府了。 回府后,听管家禀报小皇帝派人来赏东西,也没怎么在意。 赏赐他的那些珍宝和钱财,那株价值连城的红珊瑚树,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让管家收入库房。 他没兴趣揣摩小皇帝这些举动背后的意义。 其实也不用怎么揣摩。 革了他的职,又给了这么重的赏赐,无非是给一棒子又塞个甜枣。 若他真的对小皇帝有情意,此时大抵已经被反复的举动给折磨得心中酸楚,拉扯不堪。 而谢清碎既不准备要棒子,也不想要他的甜枣。 在听到那条离奇的感情线、放弃做任务时,这个上司就已经单方面被他炒掉了。 而一个炒掉老板的打工人从任何角度都是无敌的。 谢清碎权当这人表演给空气看。 反正一时半会,小皇帝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在系统给他的那条感情线中,“他”被恋爱脑成倍降智,小皇帝也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才彻底瓦解了他的权柄。 谢清碎没有想真的专权不放、把小皇帝推翻之类的。 他既然能把小皇帝送上那个位置,也不是不能再拉下来。 但谢清碎暂时没有那个打算。 不是他心胸宽广,他只是纯粹的懒,做那些太耗心思了,他都已经决定不打工了,就没必要再因为这些事分神。 最后一段时间,他只想清闲一点,享受几年提前退休的悠闲生活。 希望小皇帝可以识相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