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虽然多工作一天有点不划算,但总比被人狂塞狗粮强! 雪国的空气很冷,吸一口肺都是凉的,但冷不过他这颗被狗情侣伤害到的心。 — 走出机场,几人在路边等车。 这个国家确实冷得要命,没有愧对它的地理位置和“雪国”的称呼。 他们到来的这天没有下雪,算是个“晴天”,但太阳的存在感在这里仿佛只有上色这个用途,随处可以见路边和屋檐上累积的雪,被光照得雪白,丝毫没有要融化的迹象。 远处有山峰,山峰也落着终年不化的积雪。 苏知从没有在国内的冬季经历过这么低的温度,根本是两个概念,倏然打了个冷颤。 在机场内还好,一走出去,寒风扑到人脸上,苏知昨天还在需要穿单衣的夏日,今天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一下子就换到了全是冰雪的地界,即使穿得厚厚的,围巾快把脸埋起来,也难免有点不适应。 即使身体已经走入风雪的国度中,好像灵魂的一部分还残留在那个温暖的季节,不愿一同前往。 眷恋温暖,本来就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苏知在寒风中眨眨眼睛,他的眼睫有些潮湿,因为寒冷从眼底蔓延出来的一丝应激似的水雾。 不知怎地想起,谢疑小时候出国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季节,会不会也是像这样,从夏天一下子走过来,会不会很难适应,会不会被满世界的冰雪和冷气吓到。 那时候的谢疑应该只有几岁,连他这样的大人都觉得有点别扭,小孩子肯定更不舒服吧? 苏知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因为他不清楚具体的细节,所以很多地方只是模模糊糊的猜测,像笼罩着一层灰雾。 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但随即又觉得或许想得还不够多。 以谢疑和他父母都不冷不热的关系,如果是一个从小从爱里长大的孩子,大约也很难长成谢疑这样。 苏知正走着神,脸颊忽然被人碰了下,谢疑伸出手摸他的脸颊,指节在他脸上蹭蹭。 苏知侧头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子,听到他问:“很冷吗?” 苏知看他几秒,点头,“冷。” 谢疑顿了顿,抬手搭上自己的大衣,似乎是想脱下来。 “?”苏知吓了一跳,匆忙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按在谢疑手上:“你别脱!” 他急匆匆地说:“等下就到酒店了,我也没有那么冷,就是有点不适应,你不准脱,不然等下还有人觉得我虐待你!” 苏知因为着急说的声音略大,引得几位行人往他们这里看了看,倒不只是因为外国人的面孔本来就醒目,主要还是由于美貌是全世界共通的,两个长得这么英俊的男人站在一起,没人注意到才奇怪。 苏知态度很坚决,谢疑没再坚持,他把围巾再往上给苏知拉了拉。 苏知上下看了一遍谢疑,才注意到 他没有戴围巾和手套,仅仅穿着一件大衣,除此之外不作任何防护的站在这么冷的空气中。 手背上的青色脉络因为外界温度低的缘故要比平时更显眼些,唇也鲜红。 苏知纳闷地看着他,戴着手套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两下,他的鼻尖都被围巾埋住了,声音透过围巾传出来有点瓮声瓮气的:“你不冷吗?” 谢疑:“不冷,我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习惯了。” 谢疑说着,手掌反过来抓住苏知戴着手套的手,塞进自己怀中。 他这衣服穿的真敷衍,大衣里面穿的还是件单衣,就是直接换了件厚外套,不像苏知那样还被仔细的套了件薄毛衣在里面,但也因此肌肉的弧度特别明显,苏知隔着手套隐隐约约摸到,不知道是被捂得还是什么,四肢开始热起来。 苏知皱了皱鼻头:“哦,这样。” 他想起来,谢疑确实不怕冷。 冬天的时候他穿得厚厚的,有时候谢疑还穿着单衣在庭院里,好像天上落的不是雪花,是装饰用的棉花一样,眉头都不动一下。 也是,在这样寒冷的国度居住几年的话,普通的寒气确实不值一提。 街道上偶尔走过行人,苏知观察了几眼,当地人中也有一部分穿得相对温度较为轻薄,常年生活在寒地的人容易锻炼出抗性。 苏知敬畏地看着他们在寒风中来去自如。 苏知缩了缩脖子,他隔着手套在谢疑腰侧抓了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被男人捂进大衣里的姿势有点别扭,他顺着把自己的身体往男人的方向靠了靠。 远远看去,好像一只蓬着柔软绒羽的小鸟,明明自己还懵着,却想要试图把身旁看起来一点也不畏寒的大狼狗给裹进自己的毛毛里。 总助:“……” 其实离近看也挺有那种既视感的。 受不了了,谁能救救他这个无辜的单身下属?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