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叫门天子-《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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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笑得很开心。

    花瓣如雨,仿若氤氲着团团粉气。

    周围没有花树,天上怎么会突兀落花瓣呢?

    神女伟力啊……

    朱元璋把飞过来后,贴在他面颊上的花瓣捏在手里。

    李善长把落在自己肩上的花瓣取下来,偷偷往官袍里塞。

    这些花瓣拿回去做成香囊,或者拿回去泡茶,说不定会让身体更加康健呢?

    这可是因神女愉悦而出现的花瓣!是神物!

    朱棣眼珠子四瞧,看见文武百官,包括自己爹,自己大哥都在偷偷藏花瓣,眉梢眼尾出乎意料地抽搐一下。

    什么啊,就是普通花瓣,就是一些感应神女心绪,凭空出现的物件而已,有什么好偷偷摸摸藏起来的。还怕被人抢?

    朱棣不屑一顾,袖子里,两只手绝不往外露,花瓣将拳头撑得鼓鼓囊囊,瓣边从指缝里挤出。

    “你猜对了。”神女对朱元璋说:“你有名玄孙……宋徽宗若知道自己和他比,都要连呼三声自愧不如。”

    “……”

    朱元璋沉默了一小会儿,声音沉沉:“愿闻其详。”

    五彩小蛇从神女怀里探出头来,幸灾乐祸:“来来来,我先和你说一说土木堡之变前你们大明的辉煌。”

    “第一任皇帝在位,你们进攻辽东,招降二十万人,断北元左臂。”

    “到第三任皇帝,二十二年间五次御驾亲征漠北,巩固边防。”

    “第五位皇帝在位十年,四次巡视边境,还亲征蒙古兀良哈部,斩敌凯旋。”

    朱元璋不是不懂先扬后抑这个道理,也清楚后面肯定有大雷,但听到自己后辈这些辉煌事迹,还是大笑:“好!没堕俺朱家威风!”

    朱棣看到大哥朱标也在笑,便将花瓣收好,轻手轻脚靠过去。

    此前大哥不知领了什么旨意离开,他整整三个多月不见大哥了,这次大哥回来,是因着皇从兄嫂蒙城王夫人田氏薨,他爹去信大哥回来参加葬礼,祀以少牢护葬,他才再次看到他大哥。

    朱棣小声说:“大哥……”

    朱标也小声说:“怎么了,棣儿?”

    朱棣牵住大哥的手,兴奋地说:“俺问过神女啦!俺以后是你——也有可能是俺侄子的大将军!”

    虽然一般仁宗不可能是第二任皇帝,第二任皇帝一般是太宗,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呢?

    毕竟比起他现在还没影的侄子,而且还得经历他爹的洪武朝,他大哥的朝代,然后才是他大哥儿子登基,他能不能活到那时候,活到那时候后还能不能上马打仗仍是未知,相比而言,朱棣更相信仁宗是他大哥。

    朱标低下头,看到弟弟冲他露齿一笑,自己便也温和地弯一弯双眼。

    紧接着,就听到那边,神兽继续说话。

    “然后是第六任皇帝!这人,可就厉害了!他学他爹,也想着要御驾亲征,听说蒙古瓦剌部进犯大明边境,带着二十万大军,号称五十万,去打瓦剌。然后被两万余人的瓦剌前哨在土木堡击溃,这个大明皇帝藏在地窖里,被瓦剌拽出来,当了瓦剌的俘虏。”

    朱棣失声:“什么?二十万打两

    万,打输了?!”

    不!这绝对不是我大明的军队!

    朱标比还是十岁小孩的朱棣冷静许多,他沉稳地问:“敢问神兽,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天子才六任,我明军应当不至于腐败那么快?”

    五彩小蛇闻言就笑了起来。

    ——虽然说一条蛇笑起来很奇怪,但它却确实龇出了大牙。

    “有啊,可太有蹊跷了!由于皇帝一直在催促,六部准备得特别仓促,出发前两天,才给二十万大军发放每人一两白银及衣物、炒麦,然后为了运送物资,军队里人驴混杂,每三个人匹配一头毛驴,十分混乱。哦,还有,士兵还没熟练新发配的武器。”

    在场武将:“……”

    朱棣已经听到不止一处传来轻吸凉气声。

    一个人抽气是轻吸,一群人吸气是交响乐。

    但没人会责怪他们。

    二十万大军,人驴混杂也就算了,武器都还没熟练就行军,这……拿头跟人家打吗!打过仗的都知道,有时候不是人越多越能赢的,那是二十万个人,不是二十万条狗!

    ——你就算是对着二十万条狗吹狗哨,都不一定能保证它们听话呢。

    朱元璋心头上蒙着灰,他打过仗,他知道……这二十万大明好男儿,回不来了。

    什么?你问为什么不心疼皇帝?

    俺“哔——”“哔——”“哔——”

    管他去死啊!!!

    “然后呢?”朱元璋脸黑得像刚从煤矿里爬出来:“还有甚么荒唐事?神兽尽管说,俺还能撑住。”

    “唔。”五彩小蛇拿蛇尾巴挠挠头:“没到十天,军队里就断粮了,算不算?”

    朱元璋无声地咬着后槽牙:“算!”

    蛇尾巴又挠挠蛇首。

    “皇帝不让动兵的大臣来管军队,反而让自己亲近的跋扈宦官管军队,算不算?”

    “算!”

    “兵部尚书……”

    明初兵部尚书滕德懋以为是喊自己,走出来,哑声道:“神兽恕罪,某如今心神难安,有气而无力……”

    五彩小蛇一下子愣住了。

    “不、不是说你……”它难得对衣衣以外的人起了些许怜惜。“我是在说那个皇帝的兵部尚书,与皇帝一同出征,发现军粮没有之后,劝皇帝回军。然后……”

    滕德懋双眼茫然:“然后?”

    然后还能怎么样?挨骂?如果是他,只要能劝动上位,他倒是无妨,也不知道那位后辈能不能忍……

    五彩小蛇眼露同情:“被那宦官罚跪草中至天黑,皇帝默许。”

    滕德懋瞳孔大睁,他代入到那名兵部尚书身上,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谁,一口腥甜涌到喉口。

    “为何——”那声音破得好似一把刀插进喉咙里,剜刮旋转。

    眼睛猛然一瞪:“为何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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