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国师回道:“我说了,这个可能很小,微乎微,但前提还是你们能出来,否则你的魂魄被永世困中。” 薛蓝却很坚持:“无碍,开始吧。” 她愿用一切赌一个来生相遇的可能,即便赌输了没关系,那就一起被困吧。 国师无法,只能带着薛蓝来到了阵法前,指了一处后,薛蓝微微颔首,毅地走了过来。 阵盘运转,薛蓝一袭红衣站阵眼处,浑身上下被白雾环绕,整个人瞬间虚无缥缈了起来。 不久后,天『色』异变,狂风骤起,电闪雷鸣响起。 一道又一道紫『色』雷电直直地砸向了薛蓝,细看之下才发现,她的人安无恙,那些雷电似是跳过她的肉身,直接击到她的灵魂。 不知什么时候,国师身边来了一人,是大安皇帝,薛临。 国师作揖行礼:“皇上,你来了。” 薛临轻“嗯”了,“国师,我要站哪里?” 国师再次叹了口气,“皇上,牺牲你来世荣耀的一切,去赌一个不知存不存的来世相遇,你想了?” 年轻的帝王点了点头,眼底满是坚定,“不管结果如何,这一世我都做大安朝的皇帝,护大安子民安无虞,让父皇母后和阿姐放心,这就够了。” 薛临能坐上皇位,身上的气运是不容小觑的,如今他为一国之主,身上牵扯到国运,阵法是有加持。 但是,有得必有失,薛临此举是相当于直接放弃来世,把己来世的命运与薛蓝和时挚绑了一起。 就是说,成则三人皆大欢喜,败则三人均无来生。 “希望阿姐能够得偿所愿,哪怕只有一世,我希望他们能遇到。” “这一世,阿姐一直护着我长大,朝堂上的波诡云谲她全替我扛下了,若有来世希望我们还是姐弟,只是年岁上别悬殊这么大了。” 七岁的悬殊,太长了,他怕又护不了阿姐周全。 “下一世,换我照顾阿姐吧。” 而他阿姐,只需和她相爱的人相守一生,无忧无虑便足矣。 说完,薛临毫不犹豫坐到国师指定的那个位置上,他闭上眼后,身上紫气萦绕,慢慢朝着阵眼之处汇集。 而阵眼之中原本痛苦难耐的薛蓝,似乎轻松了不少…… 风起云变,气流涌,薛蓝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阵眼中。 半响后,国师喃喃道:“还是有变测了啊,孤苦千年,终相见,算是得偿所愿了。” —— 睡梦中,时挚猛地惊醒,他捂着心口处,心绪久久不能平息。 此时窗外雷电交加,他连忙去看睡他旁边的薛蓝,见她没被惊醒,这才松了口气。 时挚轻轻帮薛蓝掖了掖被子,确定她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悄悄地走出卧室。 路过默默和诺诺的房间时,他开门看了眼,看两个孩子睡的很安稳,这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时挚来到客厅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仰头灌了下去后,望着窗外静静地发呆。 刚刚他又做梦了,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做的梦。 梦中,他穿着一身古装,似是一直被困一个伸不见五指的黑洞中,挣扎不开,挣脱不去。 那里时间仿佛被停止了一般,把人身上的求生意志消磨殆尽,却迟迟不回死去,那种被绝望笼罩的孤寂感让人根本喘不过气来。 直到有一个红衣女子把他拉住了那个黑洞,但是这么多年来,他梦中却从未看清这个女子的脸。 而就刚刚的梦中,他看清那红衣女子的脸,竟是薛蓝。 不,准备来说,是大安朝的安国公主薛蓝。 这次的梦中,他以一个旁观的身份,看到了将军府时挚和大安朝长公主短暂的一生。 不知为何,他有种强烈的感觉,梦里一切并非只是一场虚梦,很有可能便是他们的前世。 现细细想来,若是真有前世的,以前的很多事似乎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他一直做同一个梦? 为什么生理上排斥与人接触的他,第一次拉住险些摔倒的薛蓝时却并没有任何不适? 为什么第一次吃到薛蓝亲做的西红柿鸡蛋擀面时,他有这么强烈的熟悉感? 为什么从遇到薛蓝后,他便不再被那个梦困扰了? 还有,薛蓝又为什么这么害怕打雷闪电? 这么多的巧合都和这个梦中的场景联系到一起,时挚再不能用巧合去说服己了。 他望着窗外,眉峰微凝,眸『色』暗沉如夜。 这时,卧室方向传来一阵脚步,紧接着薛蓝『揉』着眼睛走了过来。 她本来有些困意,只是看到桌子上时挚没喝完的红酒,一下醒了:“时挚,你是不是又失眠了?” 时挚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迎了过去,“没有失眠,别担心,就是突想喝点红酒。” 薛蓝“哦”了一,没多想。 两人一起坐了沙发上,薛蓝顺势窝时挚的怀里,眯着眼又有点犯困了。 时挚关心道:“怎么了,是被雷惊醒了?” 薛蓝摇摇头,“不是,我刚刚醒了看你不,就出来找你了。” 可能是真的困了,她闭着眼『迷』『迷』瞪瞪地说道:“我现不怕打雷了,不过奇怪啊,像是我们俩一起后突就不怕了呢……” 说着说着,薛蓝就又睡着了,但听到这的时挚却是一愣,突间,他似是明白了什么。 他们遇到彼此后,他不再被那个梦惊扰,而她似乎不再惧怕雷电。 真,这样真啊! 刚刚梦中的种种场景脑海里再次闪过,时挚眼角微微湿润。 是啊,这一世来的如此不易,他们一定狠狠地幸福下去,一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