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一、番外一(上)-《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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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圣上曾在陇右道的鄯州待过几年,也算是得月楼的老主顾了。如今人在深宫中,每每想起得月楼的菜肴,便馋的心痒痒。
他曾三翻四次地写信催促晚云将分号开到京师,甚至提出可以自掏腰包,但总被婉拒。
那婉拒的信写的情深意切,毕恭毕敬,叫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知道如何堵皇帝的嘴的人,自然是当过皇帝的人。
这些年,圣上的性子越发超脱,唯有先帝的信能叫他气的跳脚。
想到这里,楼月心中越发急切,想看看那两人究竟如何了。他从京城出来,一路驰骋,本来今日就要到了,只是天公不作美,看着这漫天的雨幕,也不知何时能停息。
楼月放下酒杯,吃了一口肉,便听临近桌上的人抱怨道:“……这天气,雨下得没完没了,我那风湿又犯了,疼得很。”
“风湿么,这城中正好有一处文圣堂,兄台何不去那里找郎中看一看?”同桌道,“我母亲原本也有多年风湿,去年到文圣堂去看,治了一番,竟是好转了许多。”
“文圣堂?”那人想了想,道,“可就是近年来那名声鹊起的,说是仁济堂弟子开的那个?
“正是。”
提到文圣堂,其他人也来了兴趣。
“这文圣堂可是了不得。”一人道,“我在京城里可是看见了,它如今的招牌比当年的仁济堂还硬。尚善堂,诸位可都知道么,当年可是把仁济堂挤倒了的,如今到变成了文圣堂名下。”
“你怎知这许多?”
“我怎不知?我一个旧友,原本是尚善堂分号里的掌柜,如今,他那分号,连屋带人全都是文圣堂的了。”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感慨。
“前几年还有人骂文公培养了一群不肖子孙,把仁济堂弄倒了。如今看来,竟是其实藏着后手?”
“这事么,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
“何事?”
“当年仁济堂倒下,其实跟封家有关系。”他说,“你们想,仁济堂那般家大业大,除了药堂,还往西域贩货,还有钱庄。天下的医馆,哪个像仁济堂那样?封家眼红,对仁济堂打起了主意,仁济堂自知不能对抗,便索性关门保命。后来封家倒了,仁济堂也不敢再像从前一般张扬,便索性换了个名头,只老老实实做回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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