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III-《贪恋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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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第十二次画展如期在红蔷薇地举行,喻迟笙在那碰见了在巴黎见过的策展人。
策展人一见她就热情地过来问好:“沈先生的女朋友,你好!”
喻迟笙没想到策展人还记得她,有些意外,而策展人像是发现了她无名指的钻戒惊呼出声:“哦!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为沈太太了?”
因为沈太太的这个称呼,喻迟笙差些没反应过来,在原地迟疑了几秒。
沈靳知这时候走过来,虚扶着她的腰,微笑着用法语对策展人说:“是的。”
“她即将成为我的太太。”
策展人显然对此非常惊讶,随后又像是了然地笑了:“沈太太是个非常有趣的人,我非常祝福你们。”
沈靳知笑意肆然,斯文地说:“我的荣幸。”
策展人走后,喻迟笙才反应过来策展人原来知晓她和沈靳知那时的关系。
在巴黎时,她并没有直白地被沈靳知承认过她的身份,但每个见到她的人都对她礼遇有加。策展人是对她最感兴趣的人,她用不熟练的英文询问她和沈靳知的关系,而沈靳知只是笑着用流利的法语介绍她。
她和沈靳知是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策展人夸一句眼光好。
喻迟笙问起在巴黎时她好奇的那个问题。
沈靳知突然笑出声,他们面前依旧是那副《存在》。
大片红蔷薇在如火苗般跳跃的日光寂寞地簇拥着。
画作倾斜角度的灯打在那片红蔷薇漂浮的根上,与现实中花瓶的红蔷薇相呼应。
沈靳知眼底有淡淡笑意,像是在回忆那天的场景。
他与她十指相扣,再去看这幅《存在》,觉得虚无的爱已然落地。
“我那时候跟她介绍说,”沈靳知和她对视,“你是我非常珍贵的女朋友。”
“而现在呢,你是我非常珍贵的沈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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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carol的好友,谢斯然会来画展喻迟笙并不意外。
但谢斯然身边跟着的是章诗虞。
章诗虞没换发色,依旧是一头粉毛,在咖啡厅里打眼得很。
她显然对画没什么兴趣,连同表情都有些直白地表现出无聊。
她来这大概是只是因为对谢斯然感兴趣。
喻迟笙忽地想到自己不管不顾被沈靳知拉去看画展的样子,心思也一定很明显。
沈靳知问她为什么出神,喻迟笙笑着指了指谢斯然身边的章诗虞:“像不像我在巴黎看画展的样子?”
沈靳知果然看过去,瞧见章诗虞兴致缺缺的样子,果然笑出声:“像。”
章诗虞见谢斯然在认真看画,她也凑过去看。
她小时候就闹腾,被章氏夫妇送去学了几节绘画课,就被绘画老师送回了章家,委婉地说章家千金太闹,大概不太适合绘画这项艺术工作。
跟青城其他世家比起来,章诗虞觉得自己的成长环境还真算友好。要知道隔壁江家的太子爷江绎从小就被当成要在维也纳大厅演奏的钢琴家培养。
章氏夫妇不求她有什么出色的特长,只要她过得开心。她前十几年过得无忧无虑,后来是她自己提出要去英国留学。
因为她觉得,虽然她自己马马虎虎惯了但也不能让青城其他世家看轻了章家。
在英国呆久了,养尊处优的她也逐渐习惯英国寡淡的饮食,习惯附和英国人喜好去看几场电影。
谢斯然跟她完全不一样,不仅天天跑到中餐馆找美食,而且保持着看书看画展的习惯。
她一开始也想打探打探谢斯然爱看什么书,爱看什么画展,但后来想想谢斯然这么聪明的人肯定能看出她叶公好龙,干脆放弃。
咖啡厅内很喧闹,但谢斯然看画的样子很安静,他斯文地站在画作前细细打量,日光勾出他清冷的轮廓,比这里展出的八位数以上的画好看几倍。
她凑到他跟前:“这幅画叫什么?”
谢斯然被她打断,侧眸过来看她。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她呼吸间全是独属于谢斯然雪松的气息。
很奇怪的一点,即使谢斯然坐在接地气的火锅店里,他身上也是这样好闻的雪松香,温柔得让人折服。
谢斯然对上章诗虞的视线,果然发现她迟疑的那几秒。
他稍稍倾身,与她视线齐平:“存在。”
谢斯然温柔的声音隔了好一阵才传进章诗虞大脑里。
他笑着接下去解释道:“carol很有名的一幅画,意思大概是虚无的热恋后,我只在你的爱里存在。”
章诗虞忽地想到网络上关于沈靳知和喻迟笙的一些事。
那段被沈家打压的日子里,沈靳知在综艺节目里依旧天天给喻迟笙送红蔷薇,他把他心爱的女孩比作红蔷薇,只愿意在她的爱里存在。
她眼前氤氲着雾气,差点掉下眼泪来。
等谢斯然问她,她才委屈兮兮地扑到谢斯然怀里:“呜呜呜好浪漫。”
谢斯然似乎很习惯章诗虞这样投怀送抱的样子,直接把她圈在怀里:“浪漫什么?”
章诗虞仰头去看谢斯然,眼眶还有几颗没落的泪,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沈靳知把他心爱的女孩比作红蔷薇。”
她似是很好奇地问:“那谢斯然你把我比作什么?”
谢斯然问:“我吗?”
章诗虞委屈地在他怀里抽泣说:“是啊。”
“不对,要...要比红蔷薇再浪漫一点。”
章诗虞一头粉发,颇为计较地跟他讨论比红蔷薇再浪漫一点的比喻。
谢斯然揉揉章诗虞的粉毛,压着笑意缓声跟她提议:“法国玫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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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结束后,章诗虞还在研究法国玫瑰的含义,甚至还拉上喻迟笙一起研究。
害得沈靳知和谢斯然在舞会上齐齐落单。
喻迟笙本就是个看画的半吊子,更别提这些云里雾里的意象。
她拉来carol的初恋当外援,没想到carol的初恋也一窍不通。
三人鸡同鸭讲,跨服聊天竟然也挺和谐。
两人在旁瞧着三人打得火热,不禁赞叹起女孩子间的友谊真是神奇。
打破这一切和谐的是,章诗虞发现喻迟笙无名指的钻戒。
喻迟笙的钻戒很打眼,章诗虞也看出喻迟笙那是一颗红钻,和粉钻并排戴着。
“!!你要结婚了!”
这一天来被询问的次数太多,喻迟笙已经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变成了现在的气定神闲。
她笑盈盈看了眼不远处的沈靳知,应答道:“是啊。”
“呜呜呜呜呜太羡慕了。”
“羡慕这句话我都说累了。”
“什么时候我才能结婚啊呜呜呜呜。”
章诗虞想了想自己和谢斯然,觉得更是希望渺茫。
要是她想结婚,起码要稳定地跟谢斯然谈两年的恋爱,算下来,她才刚和谢斯然谈了三个月的恋爱。
而离两年还有一年零九个月。
“呜呜呜我不能结婚也就算了,”章诗虞抱着喻迟笙欲哭无泪道,“重点是我才跟谢斯然谈了三个月就想和他结婚了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啊。”
章诗虞哭诉的声音大,隔着十米远也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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