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ter19信任崩塌-《婚姻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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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离的。”
“那就法院见。”
“菲菲。再给我一次机会。”
“出去。”
周杰瑞很无奈地离开房间。
凌晨两点,周杰瑞仍然没有睡意。不安已经变成恐惧,他有预感莫菲这次提出离婚是真的,她确实是铁了心要离开他,离开这个家。同意,是埋葬自己的行为。不同意,莫菲必定到法院解决。
怎么办?怎么才能阻止?去武汉寻求帮助,可是如果岳父岳母知道莫菲曾被他打过,他们不但不会帮忙,很有可能还会鼓励莫菲离开他。岳父岳母退休前一直在大学任教,在两位知识分子眼中婚姻双方相敬如宾是应当的,他们最不屑的就是用拳头解决问题。去求自己的母亲?更不可能,一年多的争吵已令莫菲对母亲失去了应有的尊敬。母亲的话她听不进去,说不好还会加速莫菲离婚的进程。
就这么想着苦恼着。直到清晨莫菲离开家,他仍然没有睡着。睁开眼睛打量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又躺了半小时后,他起来了,没有心情不想上班,一个电话打到单位请了假。然后晃荡到夫妻俩的卧室,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提电脑时他终于有了事干。点开莫菲常用的e盘找出昨晚她写的工作计划。看完后他知道她的新工作跟法律有关。记忆中,阮天浩是开律师事务所的。周杰瑞几乎可以肯定莫菲必定是帮李晓曼暂时接手阮天浩的工作。可是,阮天浩的工作不仅仅是律师事务所,他还有建业的工作,难道莫菲一并兼任?如果是这样,莫菲将会再次和傅凯之牵扯不清。
明明知道他在意傅凯之,她却仍然选择这么做,况且仍旧不跟他打招呼。态度极其明确,莫菲已经不顾念他的感受。这更说明了她离婚决心的坚定性。
颓废充斥心胸。他觉得眼窝有点酸,他急忙仰起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莫菲偕同李晓曼赶在上班时间前到达金宇律师事务所。李晓曼召集众员工于会议室,当众宣布,阮天浩病愈之前由莫菲暂代他的工作。莫菲发表简短讲话后要求所内全体人员在保证正常工作外交一份自己所管辖工作的明细。
散会时,一位戴眼镜的律师说:“今天建业有个合同需要我们把握。”
莫菲问:“我需要同行吗?”
眼镜律师点头:“事关建业阮所长通常亲力亲为。”
莫菲微笑:“约的什么时候?”
眼镜律师看看腕表:“还有半小时。”
“我们现在就走。”
下行电梯中,李晓曼满脸歉意说:“菲菲,对不起。”
莫菲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是去医院,还是回家?”
李晓曼回答:“去医院。”
大厦停车场,两个女人分别,莫菲和眼镜律师驾律师行公车驶向建业大厦。
等候在会议室的傅凯之看到莫菲出现并没有表现出意外。而莫菲也没有与他过多寒暄。傅莫二人及两边经办人员仔细商讨各条款内容并仔细权衡利弊。合同牵扯金额巨大,四个人慎之又慎每句话都斟酌再斟酌,十二点半,终于确定了合同所有条款。
傅凯之长舒口气:“老规矩。走。”
莫菲用眼神询问眼镜律师,眼镜律师小声回话:“傅总会带我们去私人会所海吃一顿。”
莫菲想拒绝,可是,又觉得现在自己代表的是阮天浩,拒绝似乎掺杂了自己太多情绪。因此,并没有提出异议。
只是,眼镜律师走到大堂时却说,合同中有个细节他还想再查一些相关法律,这极其重要,莫菲毫不犹豫同意。只是,临行之际要求建业方经办人员一道同去。两人走后,莫菲笑对傅凯之说:“既然他们已走,我们也就没有再进行的必要了吧?!我要尽快熟悉律师事务所工作,我也要先走一步。”
傅凯之含笑:“其实,天浩更在意建业的工作。”
“这边不还有你吗。”
“莫莫,你对我已经有明确态度。我不会令你难做。公私分明我还是做得到的。”
莫菲也笑:“真的是时间紧。我不是法律出身,能做的只是好好管理。李晓曼是我朋友,这个忙我不能帮砸了。”
“那好吧。不勉强。莫莫,周五晚八点丰乐园有个圈子里的party,会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利,准时参加吧。”
“有什么要求吗?”
傅凯之摇头:“没什么要求。不过,衣着要稍稍正式一些,礼服之类的就更好了。”
莫菲点头后准备离开。
傅凯之突然想起一事:“前几天你先生找过我。”
莫菲一愣。
“车上说吧。我送你回所里。”
刚坐到病床前李晓曼就发现了阮天浩有些异常。仔细询问阮母,阮氏母子却言语闪烁,口径更是出奇的一致,都说她不在时没什么事发生。
李晓曼当即说:“妈,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去医生办公室问过阮天浩的主治医师后,李晓曼心情很沉重。阮天浩昨天下午就有了反应,阮家母子却故意对她隐瞒。她不在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或是阮家母子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阮天浩?
步履艰难地回到病房,李晓曼直接问:“妈,昨天下午天浩是不是流了一滴泪?”
阮母点头。
李晓曼看看病床上的爱人,然后对阮母挤出丝笑:“妈,我们出去说说话。哥,你在这看着天浩。”
婆媳俩路经护士站时,心里惊疑不定的李晓曼嘱咐护士去看护阮天浩,并交代护士她没有回来前不要离开病房。
电梯中,一直沉默的阮母开口说:“我们不会害天浩。晓曼,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李晓曼决定实话实说,她不清楚阮氏母子的打算,但是,她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引起她们的猜忌,这不利于阮天浩的康复。
“我找一位朋友暂替天浩的工作。天浩很看重事业,他觉得那是他人生价值的唯一体现。我不想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的事业已经一塌糊涂。”
“你朋友可靠吗?”
“你见过,莫菲。”
“她行吗?一个女娃娃。”
“她曾经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管理方面很多男人都比不上。妈,昨天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必须知道,这样才能知道怎样令天浩醒过来。”
阮母并不想李晓曼知道大儿子的顾虑。老太太清楚,李晓曼最讨厌的就是外人插手她的家事。老太太希望尽快和她亲如母女,不希望再因为此事起波澜。
两人已经走过小花园,莫菲挽住阮母手臂:“妈,难道你不想天浩早日醒来吗?”
“咋不想。”阮母泪眼婆娑:“就是说出来怕你生气。”
李晓曼立即保证:“说吧。我不生气。”
“你大哥担心天浩万一醒不了。你不会为他守寡。”阮母仔细盯着李晓曼的脸:“怕你带着天浩的家当再嫁人。”
李晓曼捋开衣袖:“妈。没有了天浩我宁愿去死。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看着儿媳手腕深深的割痕,阮母大哭起来:“傻闺女,命是自个儿的。就是天浩真醒不过来,你也不能走那条路。妈是老思想,可是不糊涂。以后有什么事跟妈商量着来,不能再做糊涂事了。”
终于在婆婆口中听到了关怀备至的话,李晓曼也哭起来:“妈。”
婆媳俩抱头痛哭后,李晓曼开始分析:“妈。天浩肯定是有意识,哥的话他能听见,或许就是因为担心多年经营的事业毁于一旦他才难过的。”
阮母摇头:“天浩肯定是听到你大哥这么说你才掉泪的。他对你怎么样妈心里还是有数的。”
经过这次交流,婆媳第一次进入到十分默契的状态。她们万事以阮天浩为中心,并且不停地在他面前诉说婆媳俩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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