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被渣后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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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昨天就回家了吗?”
前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男声。
季乔抬头,只见常宁远脸色沉沉地站在两人面前。
贺时礼的表情平静:“嗯。
我过来送季乔去车站。”
常宁远的手紧了紧,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讽刺:“倒是挺会乘虚而入的。”
贺时礼抓着行李杆的手指一紧,骨节动了动。
“常宁远——”
正要说话的时候,有人已经率先开口了。
“你又犯什么病?”
季乔打断贺时礼的话,向前两步怒视常宁远,语气不善。
常宁远脸部肌肉僵硬,喉头动了动。
“我不是犯病。”
他突然出声,一双幽深阴鸷的眼睛看向季乔。
“我他妈是犯贱才这么喜欢你!”
他说完,大步流星地越过二人走了。
季乔的胸口重重起伏了下。
这么喜欢?
他倒是好意思说。
“垃圾!”
季乔暗暗骂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贺时礼拉着行李箱走在旁边,沉默不语。
一时间,两人之间只有行李箱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
上了车,贺时礼迟疑着看向季乔,再次问道:“你和他……”
“我们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
季乔立刻皱眉,显示出了对这个话题的抵触。
贺时礼点点头,不再逼问了。
路上,季乔没怎么说话。
她的长睫毛垂着,嘴角紧抿,好像还在为常宁远不高兴。
贺时礼看了看她的模样,微微叹气。
也许季乔自己都没意识到,虽然她每次表现出讨厌常宁远的样子,但她和常宁远的对话、态度,都隐隐透露着一份熟稔的感觉。
贺时礼不清楚这份熟稔的感觉来自哪里,但他也很确定,自己和季乔之间远没有到这种地步。
到了车站,季乔的心情总算是好了点。
“我要回家啦!”
她开开心心地和贺时礼告别。
贺时礼点头:“好,一路顺风,再见。”
“下学期见!”
季乔挥挥手,留给他一个毛绒绒的背影。
坐上车,季乔忍不住又将常宁远在心里骂了一顿。
这狗男人才安分了多久,怎么一受到刺激就要跑出来找存在感?
季乔真的不懂,明明自己这辈子都没怎么和他相处了。
他哪来的执念?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呸!
*
另一边,常宁远也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了,为什么在看到季乔和贺时礼走在一起时会忍不住上前。
可心里好像有道声音在说:季乔旁边的那个位置本该是你的!
就那么一个念头,他就不受控制地过去了。
最后得到的果然还是季乔的厌烦。
即使放寒假离开了学校,常宁远依旧在为季乔心烦意乱。
好几次朋友找他出去玩,他都因为没心情拒绝了。
常宁远不知道自己对季乔的念想是哪里来的。
——直到某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真实得像在看电影。
梦里的他和季乔也是大一。
可和现实中不一样,梦里的他们关系很好。
他喜欢季乔,季乔好像也喜欢他。
她看到他眼睛会笑,脸颊会红。
她会和其他女生来操场看他打球,赛前对他说加油,赛后给他递水。
他们偶尔会一起吃饭,有时一起上自习。
他会送季乔回宿舍。
路灯下,季乔会和他笑着再见。
再后来,他向季乔表白了。
季乔答应了,成了他的女朋友。
常宁远一个激灵。
——梦醒了。
凌晨5点的冬夜,窗户外面漆黑一片。
常宁远坐起身来,手臂止不住地颤。
和以往做过就忘的梦不同,这个梦里的细节常宁远记得一清二楚。
这梦境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得就好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里的故事。
常宁远的心脏跳得厉害,久久也无法平静下来。
他裹着被子紧挨墙角,眼睛愣愣看着窗外如墨的天空。
他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晨光熹微,东方欲晓。
窗外渐渐传来了鸟叫和人声。
常宁远听到父母起床的声音。
他动了动僵直的手脚,缓缓起了床来。
“今天起得这么早?”
在厨房忙碌的妈妈看到他,有些惊讶。
常宁远低低“嗯”了一声,去卫生间洗漱。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机械式地刷牙、刮胡子。
浑浑噩噩地吃过早饭,常宁远在沙发用自己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季乔。
果不其然,听到了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常宁远挂断电话,苦笑一声。
果然是梦啊。
要起身时,他看到茶几上的另一只手机。
犹豫了半晌,常宁远颤抖着手指抓过妈妈的手机,再次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可就是有那么一个念头。
他想听听季乔的声音,是不是和梦里一样的语气?
常宁远想,也许季乔说的对,他可能是病了。
拨过号码,常宁远忍住呼吸,静静听着那一头的动静。
漫长的等待之后,电话通了。
“喂,你好?”
季乔干净澄澈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常宁远张了张唇:“季——”
“嘟”地一声,电话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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