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明日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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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形近来常常从梦中惊醒。他开始对自己感到厌恶了。
每天两个时辰的冰水浴对藤真不啻一种酷刑,尽管他的脉象确实没有继续衰弱下去。每次看到藤真受罪的模样,花形都似乎能体会到一种复仇的快感——虽然不能杀他,却也让他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然而同时,他的心也会剧烈的抽搐,仿佛被撕成两半一样,让他痛不欲生。
他恐惧过去从未发觉的自己残忍的一面,也憎恨自己莫名其妙的软弱。牧和藤真占据了他的两半大脑,他却痛恨把他们联系到一起的想法。
因为每当藤真露出那种遥远而伤感的神情时,花形总是情不自禁地猜想,他是不是在想牧的事情。这种胡思乱想让他备受折磨。
三十天之后,藤真由于长期浸泡在冷水里,开始不时地出现骨痛的现象。起初他什么也不肯说,但花形每天午夜来探他的脉时,总会发现他在睡梦中痛得发抖。
“痛?”花形抵着藤真的额头,试探地问:“痛的话,告诉我,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藤真摇动一头栗色的头发:“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不能半途而废。”
花形对他无可奈何。翔阳王固执起来,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他就像风一样,任何人都左右不了,任何人都掌控不了。我捉不住他。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他留在手心里……”
牧酒后的话,总在花形脑中回响。
牧比他更熟悉藤真。牧比他更了解藤真。牧有多了解藤真?藤真对牧呢?类似的无聊问题总在脑中盘旋不去,让花形烦躁不已,让他在又一次看到藤真若有所思地把玩牧送他的玉箫时,忍不住莫名其妙的发火。
他粗鲁地把箫抢走,一反平日的温和,对藤真大吼:“不许再吹了!自己的身子都这样了,还不知道好好静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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