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时间一晃来到七月底,经过过去一个半月的艰苦奋斗,一爿店的模样已经发生了大变化,新添了几块绿癍,之前的绿癍连成了片,整张脸变绿。 村里开设了人民大食堂,只要是村民都可以按时按点过来吃,油腻腻的腌臊子、奶白奶白的大骨汤、爽到心脾的酸浆水、富强粉做的地软包子,一切好吃的随便造,男同志们每天还能领到几根烟。 在不知不觉中,一爿店农民的身份已经发生转变,变成了一爿集团半农半工的农工,每个月可以领到一笔工资,只是暂时先欠着,为了让村民感觉到自己身份的转变,南易发扬咬咬牙主义,一狠心一跺脚,给每人发了一身工作服。 钱只有两百万,用钱的地方到处都是,只能是捡便宜的买。 南易二次咬牙,在县里跑了跑,给村里的适龄人员交了第一个月的社保,好大一笔,交完急得他薅头发,村里要产生收益还有得等,眼下的穷日子得扛过去。 节流很难,现在的每一项开支都是必需的,可以拖的全都拖着呢,南易只能把主意打在开源,让马海龙带着,乡镇县市一级一级的跑,求爷爷告奶奶想跑下一点扶贫款,必需是拨款,贷款还不到时候。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只要脸皮够厚,总能要到一点。 当然,这么干之前,南易已经为马海龙考虑过,按他的综合条件是没什么可能往上走的,直接可以无欲则刚,南易带着,两人死皮赖脸的干劲,没两天就在县里单位传开了,被授予“哼哈瘟神”之称号,以资鼓励。 被鼓励了,南易就更来劲了,不仅是拨款,捐款他也要,县里各学校的校长,他都去骚扰了一遍,并让马海龙暗里放话,不管捐款真实数字有多少,我们懂规矩,说多少给多少我们都认。 带了三天,把马海龙带出师,南易回村继续负责统筹工作,让马海龙在外边搞创收,县里没油水上市里,接着去其他县,甚至是其他市,只要能搞到钱,天涯海角也得去。 八月,南易还是跋山涉水,陪着勘探人员规划爱党路的路线,在保证道路质量的基础上,修路是越省钱越好,但其中一段,南易要第三次咬牙,修建音乐路面,每当有汽车开过,就会响起《社会主义好》的音乐声。 在搞勘探的同时,南易又在肚子里打路灯的主意。 马海龙那边的开源只是小道,南易由路灯想到了慈善,又从慈善想到了偷菜,从偷菜又想到了吊路灯。 一爿集团要秘密成立一家网络公司,就用来开发运营偷菜游戏,在游戏平台上,还要推出一个吊路灯游戏,只要成功把一个邪恶的资本家吊在路灯上,网络公司就会给贫困地区捐一盏路灯,不消说,肯定先紧着一爿店捐。 网络公司快速把平台做热,只要一有人过来谈收购,立马套现,全部要现金,股份是一股都不要。 在山头,在山谷,南易把这个计划细化,之后又传达给村委会的每一个成员。该计划不会动用两百万的资金,南易会从自己口袋里掏钱,一爿集团只要挂名就能拿到一半的总收益,剩下的一半,南易自己留一点,其他的给抬轿之人。 他很急,心很大,一爿店必须放出一颗大卫星,仅仅是脱贫满足不了他,花园洋房、私家车,人均年分红二十万,恨不能嫁一爿店,这才是他要奋斗的目标。 进入八月下旬,南易的回京之日进入倒计时,他从村里要了二十亩山地,等不到适合的冬栽时节来临,在不合时宜的季节,亲自种下了成片的巴旦木。 接着,开会、做计划,把今年霜冻之前该做的事一一安排好。 给村里几个文化比较高的年轻人授课,传授他们制作生物肥的知识,一爿店从现在开始就要告别化肥农药,把所有的种养殖产品都往高端做,不做高端很快会面临同质化竞争,令人厌恶的价格战紧随着就会来临。 南易已经了解过,一爿店飘在外面的人,混得最好的只是开了一家小店,其他的不是在厂里打螺丝,就是工地上做工,没有一个现成短时间内能培养的商业人才,太过复杂的商业竞争不是一爿店能应付的。 八月的最后几天,南易去了京西市里,安安淡淡做了几天成功女人背后的家庭煮夫。 …… 九月,学校开学。 由于没赶上考生填报志愿的时间点,要带研究生的南易并没有学生好带,只有丁忆苦在他手底下当一个不占名额的在职研究生,南易的学校生活依然清闲,除了上课之外,只接了一单“辅导”论文的工作。 同事的女儿,没有继承父母的衣钵,家庭内部搞不定论文,只能请刚刚证明过水论文能力且对口的南易帮忙。同事的面子自然要给,在之前准备的资料里扒拉扒拉,大纲细纲一列,方向一交代,拿回去玩填空题就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