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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若瞳也笑了。

    她的眼睛很漂亮，笑意直达眼底，像月牙般弯弯的。

    这是陈瑾珊几乎没在姜若瞳脸上看到过的，发自真心的笑意。

    姜若瞳觉得陈瑾珊还是有让她感觉到温暖的地方的，虽然她的坠楼与陈瑾珊忽然伸手拉拽让她受惊有直接关系，但究根追底，不可否认陈瑾珊也是一片好心。

    当时那三个男人松口了，陈瑾珊明明是可以一走了之的，但最后她却没有只顾自己。

    到底不是个良心尽泯的人，姜若瞳因着她最后的那一丝善意和温暖，对她此前的所作所为，都释然了。

    “我没死，是不是挺失望？”姜若瞳轻笑道。

    陈瑾珊冷哼了一声，撇嘴说：“我早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恶人一贯都是活得久的。

    再说，你要真的这么死了，我怕也要被你的死折磨上一段时间，谁让我好心办坏事呢？”

    姜若瞳知道陈瑾珊想说什么，她往前走了一步，神色微敛，收起了眼中的笑意，淡淡道：“陈瑾珊，我原谅你了。

    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两清了！”

    陈瑾珊被姜若瞳这态度气的一噎，她眼眶不自觉地就有些泛红了，但不知道为何，在听到她说原谅自己两清了的时候，她心底深处，居然有几分释然。

    其实她也真不是什么蛇蝎心肠的人，她之所以一直跟姜若瞳过不去，只是争一口气，是嫉妒和不平在作祟。

    可是，当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会先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陈瑾珊忽然间就有些别样的感受了。

    特别是目睹着姜若瞳翻出护栏，像只断翅的蝴蝶往下坠去的时候，她的感念就更深刻了。

    两清了也好啊！

    一直别着苗头争一口气，她也累啊！

    陈瑾珊微微扬起下巴，咬着贝齿点点头：“行，那就两清了，我也大度原谅你一回。”

    姜若瞳嗤笑，施施然与她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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