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雪狐被拎走了,大将军也让长随推去浴池泡澡。 俞婉趁机溜出了院子。 大将军好清静,这一片没有巡逻的侍卫,俞婉轻轻松松地来到了一处院墙下,她搬来一块石头,踩着攀上墙头,忽然一道人影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带到了墙的另一边。 俞婉摸出了袖中的银针。 “夫人,是我!” 江海及时说。 俞松神色一松,收回了银针。 江海抬起僵硬又发烫的双臂,拱手行了一礼:“方才失礼了,请夫人恕罪。” 俞婉顿了下,才意识到他指的是将她拦腰抱下地的事,俞婉摆摆手:“这些小节就不必在意了,大事要紧,燕九朝呢?” 江海答道:“青岩与月钩将世子送回客栈了。” 江海也是出了城主府才遇上青岩二人的,也亏得是遇上了,否则二人非得往大牢里走一遭,而囚犯越狱的事已经在牢房引起戒备了,二人若真去了,无疑是自投罗网。 俞婉点点头道:“都没事就好,我们也回客栈吧。” 江海带路。 二人回了客栈。 燕九朝中途醒了,老崔头给他服了药,药有安神助眠的功效,他却一直睁着眸子,直到俞婉进屋才闭上眼睡了。 “他没事吧?”俞婉轻声问。 老崔头哼道:“死不了!你方才去哪儿了?怎么他们都回来了?” 他语气不大好,心里却是实打实地关心俞婉,俞婉把误入大将军院子的事儿说了。 青岩想到在大街上听到的谈话,对老者道:“阿嬷,你说那个大将军会不会就是赫连北冥?” “赫连北冥?”俞婉愣了愣,这个名字她听燕九朝提过,是赫连齐的堂哥,南诏第一神将,竟是他吗?所以气场如此强大? 俞婉琢磨道:“不对呀,他既是神将,怎么会坐在轮椅上?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摔伤扭伤了。” 老者说道:“他当年练功不当,全身筋脉受损,武功尽废,腿倒是也能走,只是走起路来宛如万针穿心。” “原来如此。”一代枭雄竟落得这般下场,俞婉不禁有些唏嘘,“这么说,阿嬷是肯定那位大将军就是赫连北冥了?” 老者点头:“应当是他。” 俞婉长舒一口气:“幸亏溜得快。” 赫连齐的死与少主府脱不了干系,若是自己落在赫连北冥的手里,下场可想而知了。 “赫连齐的死因,想来你们也猜到一二了,少主府与赫连家是结了梁子的,如今赫连家的人来了西城,怕是……” 青岩道:“世子妃不必担心,我在街上听人说,赫连北冥是为接他侄儿而来,很快就会离开的,咱们只要不让官府的人发现,就不会惊动他。” “接他侄儿?不对,他是来祭拜谁的。” “嗯?”青岩不解地皱了皱眉,“他是帝都人,怎么会来西城祭拜什么人?” “倒是的确有这么一个人。”老者忽然开口。 众人纳闷地朝他看了过来。 老者徐徐道:“赫连北冥曾有个亲弟弟,出生没多久便摔下悬崖了,尸骨无存,似乎就是在西城。”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青岩问。 老者道:“三十几年前的事了,你还没出生,等你生下来懂了事,早已没人提起那件事了。” 俞婉沉吟片刻道:“可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偷偷摸摸的,不想让人发现。” 这就不得不说南诏的习俗了,在南诏横死之人是无法风光下葬的,甚至连块石碑都不能有,横死之人哪里死的就要葬在哪里,且不能祭拜,否则沾染了他的怨气,会将厄运带回家里。 这些都是怪力乱神之说,可架不住大家伙儿都信。 赫连北冥贵为南诏神将,他一旦沾上厄运,祸害的可不止一个赫连家,而是他庇佑下的整个南诏国。 哪怕是安抚百姓,赫连北冥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祭拜自己横死的弟弟。 俞婉托腮道:“如此看来,这位大将军还挺重情重义。” 那赫连齐的死更是不会轻易地揭过了。 上天保佑,别让大将军发现他们。 想到什么,俞婉顺嘴儿问道:“他弟弟是哪年摔下山崖的?” “三十五年前。” 老者道。 老者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一年,他刚当上族里的祭师,听说南诏国的赫连家得了嫡次子,本要代表族里去恭贺一番,却忽然传来噩耗,不必去了,赫连家的嫡次子夭折了。 “三十五啊……” 俞婉呢喃。 和她阿爹一样大呢。 …… 一行人在客栈歇息了一晚。 托了赫连北冥的福,府衙没大张旗鼓地捉拿他们,不然让赫连北冥知道堂堂西城府衙居然连几个买假路引的小犯都看不住,他们的官位怕是也坐到头了。 只是路引的审查也愈发严格了,便是一掷万金也未必能买到一张路引了。 老者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剩下最后一个法子了。”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出现在了城南的一座宅子前。 俞婉望着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龙门镖局。 “阿嬷,我们不会是要跑镖吧……”她问道。 老者道:“在南诏,只有一种人可以不用查路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