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面色一日白过一日,眼底血色一日红过一日。 三十年冰冷的玉壶山压制下的魔性重新占据上风。当年那道人自知不是他对手吞下了半本道藏,剩下的部分没有武功典籍,大多都是心境修行,想要让他苦思冥想,最终化去心中戾气。 可是独孤摩诃走错了道路,本是道门一视同仁的大道,走成了视天下万物众生而刍狗,我独在上的偏路。如同疯魔一般掠过城池村镇,刚开始的时候犹自还有高手不屑向寻常人出手的自矜自傲。 向村中女子讨了一杯茶解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淋漓,告辞离去。 出城之后心念中魔性浮现,冲入群狼中。 第二日有人见到数十具狼尸倒伏在地,精血干瘪,仿佛化作干尸。 再次尝过了血气,原本残存心气被压制,枯坐一夜,大笑回返城中。 看到了那曾经给他捧出一碗茶水来的秀丽女子,女子朝他微笑,好奇这个俊秀的少年为何去而复返,独孤摩诃大笑,伸出右手折断女子脖颈,然后流下两行血泪。 原本从双瞳中晕染而出,蔓延到鬓角的血色越发浓艳。 男子双瞳黑色返赤红,气机反倒诡异地稳定住。 旋即继续出城奔走向北疆。 宛陵城外的山川中有一座小道观,道观里面只有一名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冠,还有个被从这个年轻师父从死生口里捡回来的小道士吕纯。 小道士对道观里供奉的神仙都极不客气,每日上香都只是将香火插在铜炉里让那些神仙自己去分。女冠则整日里发呆,盘坐在自己取名为钓鱼台的大青石上面钓鱼。 在小道士吕纯眼里显然是在偷懒。 还未曾有人知道,在数年前,道门太上带着破格收下的年幼弟子离开道门祖庭的时候,曾有人以丝线鱼钩隔了千里垂钓了道门祖庭,被太上将气机腾龙以供奉木剑钉杀在了祖庭之外。 吕纯手里正握着一把木剑,随心所欲去把玩劈砍,看到那总也是呆坐着的女冠突然站起身来,吕纯楞了一下,轻声道:“怎么了,师父?” 女子木讷的脸上浮现一丝嫌恶。 “……有虫子。” 吕纯还没有反应过来甚么叫虫子,女冠已经抓着手中钓竿豁然飞出! 少年目瞪口呆,看着连饭都不会做的师父踏出数步就已经是咫尺天涯,独孤摩诃几乎奔出江南道,在身后一侧却有女冠赶上,手中钓竿持做一柄长及九尺的‘剑’,甩手与那以众生血气补益自身长生莲池的宗师碰撞。 女冠手中的‘剑’刺穿了独孤摩诃的胸膛。 独孤摩诃如入歧途,抬手如刀将那被内气包裹的‘剑’劈碎,不顾胸膛上还倒插着一节青竹,鲜血淋漓,却不曾飞出,只是伴随在白衣身周,仿佛见到了天下极致可乐的事情,大笑而去。 女冠看着那魔头离去,面色一白,咳出一口鲜血。 第(2/3)页